成效:防沙治沙可改善局部气候条件和生态环境;沙尘暴气候预测系统正进一步完善
专家观点:加强部门合作是沙尘天气预警预报和应急处置的很好机制。
主持人:请问王处长,近年来我国在造林防沙治沙、荒漠化治理、环境保护等工作上做了哪些工作,取得了什么成效?
王俊中:从新中国成立以来,我国就非常重视防沙治沙工作。新中国成立伊始,就在西北地区开展了以植树造林种草为主的群众性治沙尘活动,到1978年,我们启动了三北防护林建设工程,这也是防沙治沙的一个重要内容。进入新世纪以后,国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,首先启动了一批与防沙治沙有关的国家级重点治理工程,如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、三北四期工程、退耕还林还草工程、草原建设保护工程、小流域治理工程,这些工程的建设大大加快了沙化治理的步伐。据我们初步统计,进入新世纪以来,我们每年有效治理面积达到96万公顷。
其次,实施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防沙治沙法》。这个法实行了“三禁”,即禁垦、禁牧、禁樵,很好地保护了沙区现有的木草植被。
2005年,国务院下发关于进一步加强防沙治沙工程的决定,出台了很多优惠政策,鼓励沙区群众包括社会各界参与到防沙治沙工作当中来。此外,我们国家林业局会推广一些成功的治理模式、治理方法来指导地方实施防沙治沙,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公认。通过这些治理措施,在我国北方地区,一是增加了林草植被,二是通过全国的荒漠化、沙化土地的治理,在2000至2004年间,荒漠化、沙化土地平均每年减少1283平方公里,而以前却是一直在扩展。所以从治理上来讲,应该说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。
3月22日,北京街头一位行人用纱巾把自己头部裹住。当日上午,沙尘再袭北京。中央气象台于6时发布沙尘暴蓝色预警。新华网
主持人:网友可能会有这个疑问,一直以来,国家从中央到地方都出台了很多政策并采取了相应的举措,可是为什么仍感觉沙尘天气还是很多?是否如果国家不采取这些措施的话,沙尘天气会比我们现在感受到的还要更多?
王俊中: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,其实如果我们没有这些工程的治理,可能在同样的天气条件下,沙尘暴可能影响范围更大、强度更强;另外,我们对沙尘暴要有一个正确的认识。沙尘是一个自然现象。我们现在仍然有170万平方公里的沙漠,这是国内的沙尘源,同时我们还有国外的沙尘源,那么只要有沙尘源存在,有风的存在,就肯定会起沙。但是,通过我们的治理能够改善沙尘的生态条件,改善当地的生产生活条件。
主持人:请问两位气象专家,气象部门除了做好沙尘的监测预报外,在科研方面有没有什么课题或者进展呢?
张小曳:我们早在1989年就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支持,后来又得到了国家一些科学基金,包括科技部的973项目有关沙尘暴课题的支持,还有中国科学院和中国气象局一系列课题的支持。我们现在建立了亚洲沙尘暴数值预报系统,实现了业务运行。目前还在进一步完善亚洲沙尘暴的预报工作,在未来我们还是希望能够进一步的得到有关部门的支持,能够把预报和研究工作做好。
另外,中国气象局除了有国内沙尘暴地面监测网和以FY系列卫星为主的沙尘暴卫星遥感监测系统外,也有很多国际合作,比如国际沙尘暴预警咨询系统,是由中国气象局在世界天气研究计划发起的一个计划而衍生出来的。同时这个预警系统的两大区域中心之一,亚洲和中太平洋区域中心就落户中国气象局。在中国境内,我们跟韩国还合建了十个沙尘暴的监督站,实现数据共享。此外还在蒙古国援建了三个沙尘暴站,援建哈萨克斯坦的一个沙尘暴站正在进行中。我们希望在国际合作方面,能够对周边邻国的沙尘暴预报和预警提供帮助。
任福民:国家气候中心正在建立一个沙尘暴气候预测系统。在这些工作基础之上,将来有望开展比较长时间的、季度的预测,能够有更好的手段来实现这些预测。当然这些气候预测,应该说有比较大的不确定性,通常主要是针对政府的决策来进行服务,一般不直接向公众提供。沙尘暴的预测,中国气象局和林业局常会一起联合会商。
主持人:去年12月份出台的《国家气象灾害应急预案》对于沙尘天气的预警和防御也做了规范,林业部门和气象部门将如何共同做好有关工作?
王俊中:国家林业局与气象局不光在沙尘暴相关工作上合作,还在防火等其他方面联合开展了很多工作。在沙尘暴方面,我们双方的专家每年都进行沙尘暴情况预测,为中央政府领导提供决策服务,也为整个一年的应急工作提供指导依据。
气象、林业两部门在具体业务上进一步深化合作,气象部门为我们提供天气气候和沙尘暴预报的情况,我们再对荒漠化、沙尘源地表植被情况进行监测,通过这两个方面基础叠加做出预测,给我们沙尘暴应急的处置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依据。
国家林业局将从几个方面去着手来加强防沙治沙工作。一是通过划定沙化土地封禁保护区,发挥生态系统自然恢复功能。
二是严格执行防沙治沙法,实行“三禁”,保护现有植被。
三是通过实施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等重点工程增加沙区植被。
再一个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机制创新方法,就是推进沙区林改,把产权落实到群众的手里,调动群众植树造林种草、防沙治沙的积极性,从原来的“要我种植”,变为现在的“我要种植”。